聚焦长江大保护 争当“三个善于”的公益卫士
王朝阳的长江保护故事
2020年11月23日，龙迪（右一）等人到湖北宜昌开展中外生态保护比较研究，王朝阳（右二）向龙迪介绍长江流域生态保护公益诉讼相关工作情况。通讯员李涛摄
2019年9月28日，王朝阳（左一）赴湖北省建始县业州镇马栏溪村对水污染公益诉讼案件线索进行现场查看督办。通讯员李茂平摄
5月16日的湖北宜昌，检察机关服务保障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研讨会期间，各地检察同仁和列席会议的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益心为公”志愿者，不禁怀念起已逝的湖北省检察院第八检察部原主任王朝阳。
怀念王朝阳
王朝阳曾经的副手、现任湖北省随县检察院检察长的刘洋，在微信朋友圈里重发了2021年12月12日《新闻联播》关于《王朝阳：履职尽责守护一江清水》的报道：“他聚焦长江大保护，推动湖北开展长江流域生态保护公益诉讼专项行动。他曾经三赴宜昌调查船舶污染问题，促成当地建设船舶污染物转运专用码头，被最高检评为检察机关服务保障长江经济带发展典型案例。”刘洋清晰记得，“他是全程跟踪了这个案子，不只跑了几十艘船，并且把每艘船的污染物交付的记录和凭证都一一跟岸上核对，最终发现监管体系的一些漏洞。”
全国人大代表、东风商用车有限公司车辆工厂首席技能师王建清也记得，王朝阳每年跑遍湖北15个市、州、分院，这是他生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湖北各基层检察院干警遇到公益诉讼难题，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总是王朝阳。他以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本色，以扎根基层一线、服务人民群众的敬业奉献，守护着百姓的喜乐平安。
全国人大代表、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市自来水公司职工夏吾卓玛，最初是在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从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报告中看到王朝阳的名字。报告指出，“全国模范检察官”王朝阳、蒋春尧、曹艳群等66名检察人员为党和人民献出宝贵生命，激励我们不断奋斗前行。夏吾卓玛在深度了解王朝阳的事迹后也被深深感动，她表示：“王朝阳检察官是老百姓美好生活的公益卫士，为生态环境保护做了大量工作，我们永远怀念他！”
就连远在英国的克莱恩斯欧洲环保协会亚洲区主任、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龙迪，也在朋友圈重发2020年11月23日与王朝阳一同到宜昌调研时的照片并留言：“当时我向王朝阳感慨，一路走来，我感到中国开展长江大保护非常及时，力度很大，效果很好……这让我想起了我们欧洲莱茵河先污染后治理的过程，我想，只要继续坚持下去，肯定能够治理得很好！如今又过去三年多，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特别是长江船舶污染治理专案取得显著成效。中国正是有一批像王朝阳这样专业、奉献且心怀法治理想的公益检察官，身体力行地诠释了检察公益诉讼制度的独特优势。”
龙迪还记得在2021年12月17日欧洲环保协会与最高检第八检察厅联合举办的“生物多样性保护暨预防性检察公益诉讼研讨会”上，双方主持人心有灵犀地共享了王朝阳向龙迪介绍长江流域生态保护公益诉讼专项行动情况的照片，新老朋友、中外同仁共同缅怀这位杰出的公益检察官。
高质效办案
龙迪所说的长江船舶污染治理专案，央视《今日说法》在2023年首个全国生态日期间作过专题报道。2019年9月，最高检将“湖北省宜昌市长江码头船舶污染治理”案件线索交由湖北省检察机关办理。宜昌市葛洲坝检察院检察长张红介绍：“码头船舶污染是一个全新的办案领域，没有现成经验。王朝阳第一时间赶到我们这里，带领我们走访相关单位，多次登上污染物转运船，比对各种数据。后来，他又反复协调长江海事局，助力我们推动党委政府一揽子解决污染问题，并完成相关建议报告。”
2020年10月16日由王朝阳主笔并提交的《长江流域船舶污染防治中存在的问题及建议》中，有针对性地提出“加大全流域统筹治理力度”“大力提高海事监管能力”“堵塞监管体系漏洞”“加大涉长江保护检察监督力度”等建议，经最高检报送至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领导小组办公室综合协调组参阅，也为最高检后续办理长江船舶污染治理专案提供了有益参考。
2021年12月2日，最高检与湖北省委在武汉联合召开追授王朝阳同志荣誉称号命名表彰大会，追授王朝阳同志“全国模范检察官”“湖北省优秀共产党员”荣誉称号。王朝阳在检察战线默默奉献27年，书写了对党、对人民、对检察事业的无限忠诚。
当前，各级检察机关正在贯彻落实最高检党组的部署要求，坚持在检察履职办案中做到“三个善于”，做实“高质效办好每一个案件”。
推动检察公益诉讼前行
我们在新的起点上继续向王朝阳学习，就是要学习他“智多星”“拓荒牛”“守护神”的内在形象，与“三个善于”相契合的思维方式和工作方法。
我们要学习他善于从纷繁复杂的法律事实中准确把握实质法律关系。王朝阳始终坚持以诉的形式履行法律监督职能。当一些基层检察院提起行政公益诉讼后，行政机关以案件已超过行政诉讼法规定的起诉期限为由抗辩时，王朝阳明确提出：“检察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不适用目前行政诉讼法关于起诉期限的规定，只要行政机关依职权应履行的法定职责仍合法有效存在，行政机关即持续负担作为义务，该作为义务不因行政机关怠于履职而消灭。”他不仅从法理上解析，还多次往返湖北省高级法院行政审判庭沟通协调，促成检法达成共识。在他的努力和推动下，2019年、2020年，湖北省检察院公益诉讼案件起诉数分别居全国第二名和第一名。在推动建立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跨部门公益诉讼协作机制、湖北省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制度等创新实践中，他充分尊重行政执法机关公益保护第一顺位地位，注重增强执法司法合力。他坚持以“可诉性”促进提升检察公益诉讼监督办案的精准性、规范性，坚持“督促之诉”“协同之诉”，以更低成本、更高效率努力实现最佳办案效果。
我们要学习他善于从具体法律条文中深刻领悟法治精神。王朝阳准确理解把握民事诉讼法、行政诉讼法确立检察公益诉讼制度条款中“等”字的立法原意，推动《湖北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加强检察公益诉讼工作的决定》成功出台，这是全国第一份由省级人大常委会明确授权检察机关开展公益诉讼“等”外探索的地方性立法文件。如今，检察公益诉讼案件范围已经拓展到“4+10”法定领域，检察公益诉讼法已列为全国人大常委会2024年度立法工作计划预备审议项目。我们要学习他牢记检察公益诉讼制度设计初衷，在保障国家法律统一正确实施中增强保护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法治担当。
我们要学习他善于在法理情的有机统一中实现公平正义。王朝阳坚持法治思维，注重以理服人，关心社情民意，凭借多年积累的办案经验组织研发公益诉讼辅助办案系统，利用大数据算法监测污染情况，帮助行政机关和企业及时有效防范化解风险。如今，类似“朝阳系统”的大数据法律监督模型已经在检察机关普遍推广应用，“益心为公”志愿者检察云平台也不断升级完善。我们要学习他用好检察公益诉讼这一原创性的法治公共产品，努力让人民群众在参与和见证公益保护中更真切地感受到公平正义。
（作者为最高检第八检察厅副厅长）
（宜昌5月16日电）